蒋介石如何看待沁园春雪_蒋介石找人沁园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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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园春.雪》发布后,引发国共重庆诗词论战,最后谁赢了?

“北国风光蒋介石找人沁园春,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毛主席这首气势磅礴的 《沁园春.雪》 在中国大地可谓是家喻户晓,妇孺皆知。其实这首词写于1936年2月中央长征部队胜利到达陕北之后。

在清涧县,一场大雪之后,毛主席来到白雪覆盖的黄土高原之上,写下了这首雄阔豪放的 《沁园春.雪》 。但真正使这首不朽之作闻名天下的时候,却是九年后的重庆国共谈判,并 由此还引发了一场国共双方的诗词大战。

1945年8月,中国人民的抗日战争取得胜利,蒋介石连发三电邀请毛泽东赴重庆谈判,中共以大局为重,以免中国人民再受战乱之苦。1945年8月28日,毛泽东率领中国共产党代表团从延安飞抵重庆这一消息震撼山城。

中国近现代知名的政治家,民主人士和诗人柳亚子先生称赞毛泽东是 “弥天之大勇” 。柳亚子先生是主席故交,专程前来拜访,并当场送给了主席一首诗蒋介石找人沁园春

霖雨苍生新建国,云雷青史旧同舟。中山卡儿双源合,一笑昆仑顶上头。”毛主席便将自己的这首《沁园春·雪》作为回赠与柳。柳亚子看到主席的这首词以后极为震惊,评价它是 “横绝六合,扫空万古”。 作为文人的他,也兴致盎然的填词来作和,全文如下:

当时的重庆新闻喉舌都为国民党所掌控,直到一九四五年的十一月十四日,重庆的 《新民晚报晚刊》 首度正式刊登了这首 《沁园春·雪》 ,顿时引起山城强烈轰动,一时争相传阅,大有洛阳纸贵之况。

也因此引起了蒋介石的注意,他叫来素有“文胆”之称的陈布雷询问毛主席这首词如何,陈布雷如实回答道:“就连党内一些能吟诗作词的人,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上乘之作,对毛泽东的胸怀学识产生敬意。现在很多人在为毛泽东的词着迷,不管在朝在野,是敌是友,都在唱和着。我们的谈判才开始,毛泽东已在重庆产生了巨大影响,后果实在令人堪虑。”

蒋介石岂能甘心他的对手在重庆压了他的风头,于是暗中指示各地、各级国民党组织,在能作诗填词的国民党成员中广为征集 《沁园春》 , 打算从中选出几首意境、气势、文字超过毛主席的,以蒋介石的名义公开发表。

于是一时国民党御用文人蠢蠢欲动,跃跃欲试,在不长的时间内,国民党控制的报刊连续发表所谓“和词”近30首,文章10余篇,然而鱼龙混杂,甚至谩骂攻击,在今天看来,甚至有些可笑。我们不妨挑选几首国民党填词的 《沁园春.雪》 来观赏一番。

反动文人易君左被称为“三湘才子”,也于12月4日在国民党军事委员会主办的 《和平日报》 发表了他写的 《沁园春》 “和词”:

略懂诗词的都能看出他在哀叹国民政府的衰败破碎,却又无可奈何。将人民武装诬为黄巢“杀吏”,白起“坑兵”,作为文人,居然采取诬陷谩骂之举,可谓丧失骨节。

再看 《中央日报》 主笔兼副刊编辑王新命的和词:

沁园春·次毛润之《沁园春》词韵

更是污蔑坚持敌后抗战的中流砥柱八路军为草莽英雄,咒骂我八路军杀人掠地,自炫天骄,真可谓丧失了文人该有的儒雅底线。国民党御用文人如此信口雌黄激起了广大爱国人士的民愤,也包括国民党内部的爱好和平者。国民政府财政部副署长的崔敬伯先生在11月29日 《新民报》 的和词是其中比较客观的反映当时百姓心态的一首:

国民党此举更是激怒了被誉为儒将的军旅诗人陈毅,他盛赞毛泽东的 《沁园春*雪》 ,于1946年2月,满怀激情地写了三首和词。其一如下: 《沁园春和咏雪词》 山东春雪压境,读毛主席、柳亚子咏雪唱和有作。

这场国共山城“雪”战,最终以蒋介石的御用文人颜面扫地而收场,不仅没有达到污蔑共产党真诚追求和平的目的,反而在全国人民面前败露了国民党利用假和平,建立以四大家族为首的独裁政府的企图。毛主席则对此讥讽道“鸦鸣蝉噪,可以喷饭。”正如伟人三年后写的那首豪迈的 七律·人民解放军占领南京

关于《沁园春 长沙》

主席蒋介石找人沁园春的心情应该为蒋介石找人沁园春,壮志凌云,有无比的雄心与抱负,《沁园春•长沙》是毛泽东主席登上诗坛的第一首词,抒发青少年时代的理想抱负。该词置于卷首,为毛泽东的诗词世界拉开序幕;同时,它又是中国古典诗词中同类题材的压卷之作

《沁园春•长沙》鉴赏(一)

〖原词〗

沁园春•长沙

一九二五年

独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头。看万山红遍,层林尽染;漫江碧透,百舸争流。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万类霜天竞自由。怅寥廓,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携来百侣曾游。忆往昔峥嵘岁月稠。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曾记否,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

【鉴赏】古往今来,凡志趣超群、报负高远之士,常常览物抒情,慷慨言志。特别是在簦高放眼天地之间时,长时间积蕴的关于生活的艰辛、社会的忧患、天地之巨变等方面的感触,就找到了最佳的突破口,或诵于口头,或泻于笔端。如曹操之『短歌行』,抒发自己的雄心壮志;陈子昂簦上幽州台,万端感慨化成了“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的名句;杜甫簦高吟唱“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叹时运之不济、人生之短促。这类名篇佳作举不胜举。毛泽东创作的这首词,与古人的佳作相比,境界梗为开阔,气势梗为恢宏,哲理梗为厚重,达到了美与力的最佳融合。词的上段,勾勒出无比壮美、充满生气的秋天图画。首三句“独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头”,好似猛地推出的电影特写镜头蒋介石找人沁园春蒋介石找人沁园春我站在橘子洲头,身躯被清寒凝重的氛围所笼罩,脚下是向北流去的湘江。既点明了时节、地点和环境,又为下文的描写作了非常自然的垫铺。

后面的词句由“看”字领起,连贯直下,一气呵成。远望:万山红遍;近看:漫江碧透;仰视:鹰击长空;俯察:鱼翔浅底。远近高低,全收眼底。

这是一幅充满了强烈动感、强劲力度、浓烈色彩的立体的秋色图。这是主客观的统一,更是独抒性灵的个性色彩的浓重铺染!一“争”一“击”一“翔”,充盈着剧变之动、拼搏之力。眩目的秋色也化静为动,透视着顽强的生命动力。首先是程度之深,:山红是“红遍”,江碧是“碧透”;其次是数量之多:山以万计,林以层数,舸以百论;第三是情绪之烈:红绿两种颜色争辉,船只竞相前进,鹰与鹰较量,甚至连水里的鱼也要与雄鹰比试。当然,这是词人将自己的激情注入万物,使笔下的景物染上了作者的个性色彩。特别是“万类霜天竞自由”一句,化实为虚,兼类而及,将意境升华为深邃莫测却又生生不息的宇宙意识,闪射出哲理的光辉。文人对四季的变演极为敏感,但各人对同一自然现象观察的角度、观察的方式等等都千差万别,因此所发出的感慨也不一样。历代文人对秋的描写大多是悲秋、伤秋的意蕴,唯独刘禹锡的《秋词二首》唱出了新意:“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潮。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然而相形之下,毛泽东这首词更其壮美,更其阔大。蒋介石找人沁园春他不仅状写了秋色秋韵,更揭示了秋力求魂-到底是伟人。纵观全词就足以看出毛泽东学古不泥古,继承更超越的禀赋和情怀。走笔至此,词人的笔陡一转弯,化景物为情思;“怅寥廓,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这个问题你想过吗?他想过吗?其他的伟人想过吗?没有。但毛泽东想了,也问了,这是“天问”,是主宰历史命运的世纪之问,要知道,毛泽东当时仅32岁!

上段写的是“今日之游”;描述的是人与自然的关系。下段则是回忆“昔日之游”,表述的是小“我”同一个激进的群体发生的关系。一个人独游多少有点孤寂感,当年同朋友结伴来游,生活是多么充实多么丰富。长沙,在词人的人生旅程中,是社会生活的初始舞台,又是革命斗争的壮丽舞台。“峥嵘岁月稠”正是对昔日学习、战斗审核的高度艺术概括。词人的注意力不在游戏山水,而在对历史使命的指点,在对当时革命形势的判断,对中国革命领导权的等问题的思考。在忆起往昔岁月时,感情之水顿时形成了拍天的江潮,因而接下来是以“恰”字引起的六个短句:“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激扬文字”,随着词句的展开,情感越来越激越,迸出了一句惊天动地、振聋发聩的强音:“粪土当年万户侯”!!读到这里,我们不难看出词人的气慨多么的豪迈,气势多么的磅礴。而词的结尾则意味深长。“曾记否,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这一问句,呼应了上片的一问,也回答了上片的问题:正是这些“到中流击水”的英豪,代表着“主沉浮”的新生力量。全词至此,令人思索不已,回味无穷。

《沁园春•长沙》鉴赏(二)

《沁园春•长沙》——秋的赞歌

《沁园春•长沙》是毛泽东主席登上诗坛的第一首词,抒发青少年时代的理想抱负。该词置于卷首,为毛泽东的诗词世界拉开序幕;同时,它又是中国古典诗词中同类题材的压卷之作。

中国古典诗词大都悲秋。翻阅毛主席诗词,觉得对秋天似乎情有独钟,大约是因为秋天寥廓、苍凉、大气,与战士的胸襟和英雄的气概较为吻合。毛主席诗词的开卷之作,就是一首秋的赞歌,自由的赞歌,风华少年的赞歌。

毛主席赞美的秋天,是一种“万类霜天竞自由”的秋天,“山”“林”“江”“舸”“鹰”“鱼”这大自然中的“万类”,均在这“霜天”中“竞自由”,逍遥自在,得其所哉。“虽万类之众多,独在人而最灵。”作为万物之灵的人呢?他们却没有自由!于是诗人为之“怅寥廓”,在这“寥廓”的秋天,诗人的惆怅像秋天一样“寥廓”,面对自由的“万类”和不自由的人类,不禁像“天问”的屈原一样: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屈原“天问”时,等待“天”的回答。而诗人设问时,答案是了然于胸的,那就是:他们这些风华正茂的书生,将唤起民众来主宰沉浮。由于当时革命形势不甚明朗,所以诗人“怅寥廓”。

也许有人会觉得奇怪,毛泽东诗词的开卷之作怎么没提国家和人民?其实,那“问苍茫大地”,不就是问我积贫积弱的中华大地吗?诗人因不能“竞自由”而为之“怅寥廓”的,不就是我那不自由的国家和人民吗?诗人爱国、忧国、报国的情结,与古往今来的志士仁人和历代慷慨悲歌的青少年诗人是一脉相承的,并随着时代的发展注入了新的时代精神。

再回到那些风华正茂的书生吧,他们是诗人的好友,是时代的弄潮儿,他们“指点江山,激扬文字”,他们“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他们将为中华民族“竞自由”,为苍茫大地“主沉浮”!

“粪土当年万户侯”,这一句是很有兴味的。历代青少年诗人,大多以“万户侯”为目标。爱国诗人陆游 “当年万里觅封侯,匹马戍梁州”;南宋杰出词人刘克庄醉后仍感叹“使李将军遇高皇帝,万户侯何足道哉!”诗人毛泽东反其意而用之,表示与旧世界的彻底决裂。

在毛主席的诗词中,该词是各方一致赞誉的,其艺术成就多有论述,下面讲一点独特感受。

当我们品味该词时,最初会觉得,从“独立寒秋”至“鱼翔浅底”是一幅湘江秋色图,一位青年在湘江边欣赏秋光,一切仿佛是静止的,凝固的,青年仿佛千百年前就站在那里了。他是谁?在想些什么?他是被贬长沙的贾谊?在这“沅湘流不尽,屈子怨何深”的湘江凭吊屈原?想象的时空是无限的。而“万类霜天竞自由”一句如奇峰突起,使上述一切都动了起来,活了起来,那看似千年凝固的“万类”和“霜天”,原来并没有凝固,“鹰击长空,鱼翔浅底”,天上地下,它们都在“竞自由” !动静切换是这样的自如,动静反差是如此强烈,而这一切都由那看似信手拈来的“竞自由”三个字完成了,说是“神来之笔”当不为过吧?作为对比,我们来看一下柳永的《望海潮》。其上阕铺陈“钱塘自古繁华”,下阕描绘了一幅西湖秋色图:“重湖叠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嘻嘻钓叟莲娃。”随后是“千骑拥高牙”的达官出游图。最后归结为“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虽有人物动作,但只是静态写生,词句华丽却缺少灵魂。

好一个“竞自由”,它浓缩了当时的时代精神,物竞天择,自由平等正是那个时代的追求。在全词中,这三个字不仅完成了动静切换,而且承接了由“万类”到人类的转换。随后的“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把全词推向高潮。

如果说上阕动静有度,则下阕就是张弛有致了。前边的许多句子,初看不过是记述少年游冶之事,是浪漫的,轻松的,悠闲的。“曾记否”三字如猿臂舒展,随后的“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则是弯弓如满月了。回头再读前边那些看似随意的句子,则顿时充满了张力,那是风华少年为人类“竞自由”的英勇斗争。在这里,只需举出新民学会和《湘江评论》就足够了。

融豪放和婉约于一体,是该词的一大艺术特色。如果只看静态,该词堪称婉约大师的杰作。静观毛泽东的“湘江秋色图”,想必不会逊色于柳永的“钱塘秋色图”吧。而毛泽东的“湘江秋色图”一旦动了起来,柳永恐难望其项背了吧?写到这里,顺便看看辛弃疾一首著名的词《水龙吟》,也是写秋天的。开头是“楚天千里清秋,水随天去秋无际”,随即笔锋一转,写青山“献愁供恨”,继而“把吴钩看了,栏杆拍遍”,悲叹 “无人会,登临意”,最后是杜鹃啼血,“倩何人,唤取红巾翠袖,揾英雄泪!”烈士悲秋,惟此为最,令人不忍卒读。婉约派指该词过于直露,但词人国恨未雪,壮志难酬,报国无门,恐怕很难含蓄了。稼轩词豪而含悲,豪而含恨;毛泽东词则豪气干云,豪情贯日,盖时代和际遇使然。

秋的赞歌,自由的赞歌,风华少年的赞歌。这三者是相辅相成的,自由是灵魂,秋天的万物因“竞自由”而充满生机,风华少年因“竞自由”,为自由奋斗而英气勃发。

《沁园春•长沙》是诗人毛泽东的开卷之作,实际上是诗人改造旧世界的宣言书,但诗人寓动于静,寓张于驰,其锋藏而不露,其势引而不发,其词雅而不激。诚如古人所言,引而不发,跃如也。

《沁园春•长沙》鉴赏(三)

“意象”是我国古典美学中的一个术语,它包括“意”和“象”两方面的内容。这里的“意”指的是创作主体的思想感情,这里的“象”指的是作为创作客体的客观物象。诗歌的意象就是诗人的思想感情与客观物象的融合,而意境则是诗人通过种种意象的创造和组合所构成的一种充满诗意的艺术境界。毛泽东《沁园春?长沙》这首词不仅内容丰富,而且气势磅礴,画面壮阔,意象壮美,意境高远。笔者认为,如果从意象美的角度去赏析这首词,对准确把握这首词的思想内容及艺术特色也许能另辟一径。

《沁园春 长沙》一词的意象美突出表现在景物的选取上,作者视野开阔,选取的景物或广博,或宏伟,或雄峻。以上阕“看”字所总领的几句词为例,有山上的“层林”,有江中的“百舸”,有空中的雄鹰,有水底的游鱼。而从景物的状态看,有静态的火红的枫林,有动态的“争流”的“百舸”等。作者从远望到近观,从仰视到俯瞰,天长地阔,山红水绿,“笼天地于形内,挫万物于笔端”(陆机《文赋》)。

作者对景物的选取,在很大程度上是制约于立意的,古代文人墨客的“悲秋”“伤秋”“叹秋”等诗文就正是由他们特定的“意”所决定的。譬如,马致远的《天净沙?秋思》将“意”立在“断肠人在天涯”,所选之“象”便自然是“枯藤”“老树”“昏鸦”“瘦马”等;杜甫的《登高》将“意”立在“万里悲秋”“艰难苦恨’:上,所取之“象”也自然离不开那“哀猿”“落木”等。毛泽东的立意积极向上,昂扬奋进,他所取的“象”,就自然是那些竞相向上、生机勃勃的景物了,如万山、层林、百舸、雄鹰、游鱼等。

《沁园春 长沙》一词的意象美还表现在意象的表达上。意象的选择固然很重要,但意象的表达则更应别具匠心。诗人笔下的意象不应是客观的白描,而应是“灌注了生气的形象”(康德语),毛泽东在《沁园春?长沙》中为了给选取的客观物象“灌注”更多的生气,很注重意象的表达,如上阕中“看”字所总领的一组意象群,其中“万山红遍”“层林尽染”“漫江碧透”中的“万”“层”“漫”以及“遍”“尽”“透”这些词在范围、程度、层次等方面,使红绿两色更为突出,更为丰富,更为浓艳鲜明,令人感到可爱。诗人除了表现山红水绿的静景的优美外,还着意描写事物动态的壮美,“百舸争流”中的“争”字,给碧绿无尘的江面增加了昂扬奋进的气氛,活现出千帆竞发、争先恐后的热烈场面。“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中,由于“击”“翔”这两个富有创造性和表现力的动词的运用,准确而生动地刻画出了在万里长空中鹰飞的矫健和在清澈见底的江水中鱼游的欢愉自在,如果把“击”“翔”换作“飞”“游”,就表达不出雄鹰展翅飞翔时矫健有力的姿态,表达不出鱼游水中那轻快自在的情趣。诗人在“万类霜天竞自由”中用一个“竟”字,则有力地突出了在寒秋严霜下的万物蓬勃旺盛的生命力,让人感受到诗人对大自然的无限热爱和由衷赞美。

《沁园春 长沙》一词的意象美表现在意象的组合上。诗词中的意境内涵不仅包蕴在一个个意象之中,更体现在意象的组合关系之中。诗人们写诗,往往将一个个单一的意象按照美的规律,组成有机的、有时空距离的、有层次的画面,使其产生连贯、对比、烘托、暗示等作用,向读者展示绚丽多彩的生活图景,传达丰富多彩的思想感情。诗人们常用多种方式来实现意象的组合,毛泽东在《沁园春?长沙》中主要采用并置式和辐射式两种方式。

诗词意象的并置,如同电影镜头的蒙太奇组接,主要将单个的意象以并列的形式相互并置在一起,从而形成全词整体的“复象美”,亦即组合美。如上阕中“看”字所总领的一组意象群,从整体上看都是并列关系,诗人以并置的手法将意象组合在一起,并且注意动静搭配,远近结合,从而构成一幅色彩绚丽的“湘江秋色图”。又如词的下阕中所回忆的往昔生活,也是两两并置,突出了年轻的革命者奋发向上、敢作敢为的精神,为我们描绘了一幅幅生气勃勃的“少年学子图”。

诗词意象的辐射,即在群体意象中以一意象为中心并由此向四周“辐射”而形成一个意象群。仍以上阕“看”字所总领的七句为例,“万山”“层林”“百舸”“雄鹰”“游鱼”等意象则是在中心意象“万类霜天”的辐射下形成的,下阕中的“指点江山,激扬文字”这两个并置的复合意象也是在“风华正茂”的“同学少年”的辐射下形成的。而从全词看,中心意象应该是“独立寒秋”的“我”,其他意象则是在这一中心意象的“辐射”下形成的。在这里,胸怀博大的看风景人也便成了“风景”,这是一幅气势磅礴的“伟人图”呵!

毛泽东在《沁园春•长沙》中,由于选取物象典型,表达意象生动,组合意象巧妙,创造出了高远的意境,形成了一幅幅壮阔的画面,使得这首词具有很强的审美效应。

《沁园春•长沙》鉴赏(四)

一、情景交融,叙议结合

本词上下两阕,各有侧重,但又紧密联系,浑然一体。上阕写景,句句有情,在描写象征长城、大河、高山、高原时,倾注着赞美祖国河山的爱国深情;下阕议论、也结合着抒情,在评说古代帝王和当代英雄时,注入颂扬当代英雄之情。上阕写景是下阕议论抒情的基础,下阕议论抒情是上阕写景的必然结果。作者就是这样运用写景、抒情、议论相结合的手法来赞颂壮美的河山、无产阶级革命的英雄的。

二、用词精确、形象、修辞生动、确切

这首词运用词语非常精确,如“惟余莽莽”,“顿失滔滔”中的“惟”和“顿”都是副词,起修饰限制作用,“惟”字有力地强调了白茫茫的一片是唯一的景象,其余什么也看不见了;“顿”字在句中强调黄河上上下下波涛滚滚的气势一下子失去,突出天寒地冻,河水结冰的速度。再如“舞”和“驰”这两个动词,“舞”,起舞、飞舞,形容雪披群山似“银蛇”逶迤曲折;“驰”,奔驰、奔跑,形容白雪覆盖的丘陵如巨象奔驰。这两个动词用得极为传神,把冰封雪盖的群山高原写活了,赋静景以动态,使之生机勃勃。本词不仅用词精炼,而且巧妙地运用了比喻、拟人、对偶等修辞方法。上述的“山舞银蛇”、“原驰蜡象”就是巧用比喻。再把红日白雪交相辉映的壮美景象,比做红装素裹的少女,更是想象奇特,比喻确切。“欲与天公试比高”一个“欲”字更把“山”、“原”拟人化了,生动地写出了它们雄心勃勃的精神面貌和昂扬奋发的气概。

《沁园春•长沙》鉴赏(五)

一代伟人的革命浪漫情怀

——读毛泽东的两首《沁园春》有感

泉 恒 欢 廷

毛泽东一生写过两首《沁园春》。写《沁园春•长沙》时的毛泽东时年32岁。当年,革命形势高涨,群众运动风起云涌。一月党的“四大”在上海召开,九月毛泽东在广州参与国民党“二大”的筹备工作,十月被推选为国民党代理宣传部长。毛泽东意气风发,心情是舒畅的。

《沁园春•长沙》(1925年)

独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头。看万山红遍,层林尽染;漫江碧透,百舸竞流。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万类霜天竞自由。怅廖廓,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携来百侣曾游,忆往昔峥嵘岁月稠。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曾记否,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

写《沁园春•雪》的毛泽东时年43岁。遵义会议之后中央实际上确立了毛泽东的领导地位。当年,毛泽东亲率红军东渡黄河,开赴抗日前线。元月二十六日,大年初三,毛泽东从瓦窑堡出发,向黄河渡口开进。二月间晚遇大雪,次晨踏雪行军,感触良多,宿营时挥毫写下千古绝唱《沁园春•雪》。

《沁园春•雪》(1936年):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比较两首《沁园春》,《沁园春•长沙》意境是雄奇奔放的。毛泽东1936年在对斯诺的谈话中就指出,1920年接受了马克思主义之后,他的思想基本上就没有改变过。这个基本思想的内容有许多,其中一个是“阶级斗争”,一个是群众观点,是非常突出的。而这两点都是中国历史传统所没有的。特别是,一旦毛泽东有了一个是来自于人民群众的高扬气概与精神,从气概气魄上,也就有了“粪土当年万户侯”的高度,有了“自信人生二百年,会当击水三千里”的信心与气魄。而12年之后的第二首《沁园春•雪》则已经具有了更为实际的寄托。在这个方面,除了应该注意长征、延安时期实际上确立了毛泽东的领导地位、东联抗日等因素外,还应该注意,毛泽东在词中所点评的历史人物都是历史上的开国之君。一句“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明确表达了作者自己的态度与看法。这个评论,既包含着对历史上的封建帝王将相、即使是那些开国之君的蔑视,隐含着对当代国民党及其领袖的轻视,又充分体现出毛泽东对无产阶级革命和通过革命实现民族复兴的光明前景的自信,体现了毛泽东对无产阶级的革命领袖可开创新中国的人民领袖的赞许。郭沫若在评论毛泽东的诗词时说,毛泽东的诗词恰如其分地表达了他的思想。

评论家认为,毛泽东《沁园春•雪》的立意“以江山起笔,从帝王着眼”,意境是高深的,情致是优美的,气势是宏大的。1936年2月,中国工农红军完成万里长征后,紧接着又在毛泽东的率领下,从陕北出发,渡河东征,奔赴抗日前线,就在这个时候,他填写了《沁园春•雪》一词。1945年,中国人民取得了抗日战争的伟大胜利,然而,蒋介石却决心发动内战。为了争取和平,毛泽东亲赴重庆,与蒋介石谈判。就在这个时候,毛泽东将写成近十年的《沁园春•雪》咏雪词赠与柳亚子,并在重庆发表。当年发表毛泽东词作的重庆《新民报晚刊》编辑吴祖光先生认为,《沁园春•雪》全词从满天飞雪的北国风光写起,从长城内外到大河上下;从妖娆多娇的壮丽山河到历朝历代的开国君主,从景到人,从古到今,归结为“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从风格上的涵浑奔放来看,颇近苏辛词派,但是遍找苏辛词亦找不出任何一首这样大气磅礴的词作;真可谓睥睨六合,气概万古,一空依傍,自铸伟词。《新民报晚刊》当时的按语说,《沁园春•雪》“气魄之大乃不可及”。

当时蒋介石也通过报纸读到了这首词,他不相信这是毛泽东填的词。尽管他不会填词,但凭着直觉,他品味到这是一首气势磅礴的好词,借古说今,意境不俗。他找来了谋士陈布雷,这是一位替蒋介石起草文稿的文人。蒋介石问:“布雷先生,你看,毛泽东这首《沁园春》词是他作的吗?”尽管蒋介石希望说出“不是”二字,但是陈布雷是一个忠实于主人的文人,他觉得不能对蒋介石撒谎。回答使蒋介石感到失望。他又问:“布雷先生,你觉得这首词写得如何?”“气度非凡,真有气吞山河如虎之感,是当今诗词中难得的精品啊!”“难道就没有不尽人意之处,譬如说音韵、对历史人物的评价等方面?”蒋介石千方百计想找出一点差错。“据我所知,毛泽东对中国古代文学和古代历史是非常精通的,填词作诗,算不得什么难事。”“我看他的词有帝王思想,他想复古,想效法唐宗宋祖。”蒋介石眼睛盯着陈布雷,似乎这是不可争辩的事实。“这个嘛,倒是有。”陈布雷小心答道。“那好,你赶紧组织一批人,写文章以评论毛泽东词的名义,批判毛泽东的‘帝王思想’,要让全国人民知道,毛泽东来重庆不是来和谈的,而是为称帝而来。”蒋介石一声令下,御用文人们忙碌起来,官方控制的报纸纷纷登出文章,含沙射影地攻击毛泽东和中国共产党人。

《沁园春•雪》所引起的轰动和这一诗墨雄浑劲健的书风所倾倒的万千墨友,除了拉开毛泽东的正义之师和蒋介石军队决战的总帷幕外,也宣示了“风流人物”和“只识弯弓”者的分野。这是一篇谋章布白独出机杼的诗墨,整幅作品豪气吞海,雄峻超逸。纵观全貌,戈戟森然,如旌旗猎猎。《沁园春•雪》在重庆发表之后,轰动山城,影响及于全国。世人从而知道了毛泽东不独是伟大的政治家、军事家,而且还是卓越的文学家和伟大的诗人。

《沁园春·雪》轰动重庆,幕后有着怎样的传奇?毛泽东一天访三友

1945年8月28日,下午3点37分,一架草绿色的三引擎专机在万众瞩目下降落在重庆九龙坡机场。飞机的舱门打开,最先出现在人们面前的是面带微笑的周恩来。周恩来走出舱门,得体地侧过身来站在舷梯一侧,这时候毛泽东从机舱里走了出来。

这是一个让世人钦佩、动容、期盼的 历史 时刻。

此时的重庆既是战时的陪都,也是许多人都明白的龙潭虎穴。出现在世人面前的毛泽东,头戴一顶白色的巴拿马盔式帽,身着灰蓝色中山装,神情雍容而大度。

在舷梯上站了片刻,毛泽东伸手摘下头戴的巴拿马盔式帽向欢迎的人群挥动着,目光深邃而坚定······九龙坡机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毛泽东健步走向飞机的舷梯,迎着眼前热情、激动的人群走去。

这是重庆九龙坡机场自建成以来最为热烈,也最为特别的欢迎场面。民主同盟的首要人物张澜、沈钧儒,无党派人士章士钊、黄炎培、左舜,国民党元老冯玉祥的夫人李德全、国民党左派陈铭枢、谭平山以及刚从苏联回来的郭沫若夫妇······这些代表进步、渴望和平的著名人士都来了,但现场却没有鲜花,也没有本该有的官方欢迎仪仗,更为微妙的,国民党政府首脑没有到现场迎接毛泽东,蒋介石只是象征性地派出了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会委员周至柔作为他的代表,陪同周至柔前来的欢迎人员也只有国民参政会秘书长邵力子、副秘书长雷霆。

蒋介石的刻意冷遇是一种暗示——国民党只承认毛泽东是国民参政员,而不是对等的领袖。

但毛泽东的伟人风采、领袖魅力是无法掩盖,更无法否定的。

几乎就在毛泽东刚走下舷梯时,欢迎的人群就热烈地围绕了上来,有的递名片,有的自报家门,有的则抢着想与毛泽东握手。

周恩来见状,立即离开毛泽东,把手中的一个纸包高举在空中,大声说,重庆的各界朋友们,我从延安给你们带来了礼物,请到这里来拿吧!

听到这样的消息,欢迎的人群立即拥向周恩来,索要来自延安的礼物。

周恩来所说的延安的礼物很特别,它是毛泽东早已准备好的机场书面讲话:

毛泽东的书面讲话让欢迎的人群恢复了秩序,这时候,毛泽东走向一位年近古稀、银髯飘拂的长者,一见如故地说:“您是张表老?您好!”

中国民主同盟主席张澜紧紧地握着毛泽东的手,亲切地说:“润之先生好!您奔走国事,欢迎光临重庆!”

毛泽东说:“大热天气,您还亲自到机场来,真是不敢当,不敢当!”

由张澜开始,毛泽东与各界著名人士握手寒暄,气氛是那般的真挚感人,尤其是毛泽东与郭沫若的握手。就在毛泽东与故友握手、交谈时,郭沫若发现了一个细节,别人的手腕上都有一块像样的手表,毛泽东的手腕上却没有。共产党领袖的清贫与艰苦让郭沫若感佩动容,想到接下来的重庆谈判,时间对毛泽东异常的重要,当毛泽东走过来与他握手时,他迅速地将腕上的手表摘下来双手送到了毛泽东的面前。毛泽东微笑着,没有感到意外,也没有推辞,他默契地接过手表,欣然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握手寒暄结束后,周至柔一边请毛泽东上车,一边礼貌地说,已经为毛先生准备好了,车将开到接待美国贵宾用的招待所。

毛泽东笑着说:“我不是美国人,我是中国人。”

毛泽东这一句“我是中国人”,不是随意之语,而是立场坚定的宣言。周至柔听了尴尬不已,不知如何对答。这时候,一旁的张治中赶忙打圆场,接着对毛泽东说,蒋主席为您准备了山洞林园住所。

出于毛泽东的安全考虑,周恩来没有让张治中的话音落定,接过他的话,周恩来很客气地说:“毛泽东同志暂住化龙桥第十八集团军办事处,改日去山洞歇凉吧!”

重庆谈判还没有开始,隐形的交锋已经开始了。

就这样,在表面轻松内在紧张的氛围中,毛泽东、周恩来、王若飞、张治中、赫尔利等人乘坐着美国大使馆派来的 汽车 ,按照周恩来所说的方向,向着重庆城里驶去了。

当天晚上,应蒋介石的邀请,毛泽东与周恩来、王若飞一起来到山洞林园,毛泽东与蒋介石于广州一别十九年之后,终于再一次面对面地坐到了一起。

8月28日晚上的会晤,只是礼节性的。次日,毛泽东、周恩来、王若飞来到蒋介石官邸林园,国共双方的谈判正式开始。

对于这次谈判,因为预判毛泽东不敢来,蒋介石没做任何实质性的准备,面对毛泽东,他只是避实就虚地说一切问题愿听中共方面的意见,然后就开始重弹“中国无内战”的虚伪老调子。

毛泽东不是好敷衍的,谈判桌上,他立即反驳说:“如果说中国没有内战,这不是事实,而是欺骗!”接着毛泽东列举大量事实,有理有据地戳穿了蒋介石一边散布和平烟幕一边积极准备内战的阴谋伎俩。

毛泽东掷地有声的言辞让蒋介石感到尴尬,张群听了,只好站出来狡辩、拖延。

一场国民党本就不诚的谈判就此开始了时刻都可能出现危机的漫长拉锯。

对于重庆谈判的实质,毛泽东在来重庆之前不仅早已看透,而且在政治上、军事上都做了非常充分的准备。

毛泽东知道,重庆谈判不过是蒋介石蓄意反动内战的一个幌子,一步妄想将到共产党人的刁棋,为了撕掉这个幌子,下赢这步刁棋,作为共产党的领袖,即便前去有风险,但为了民族的前途,他也必须毅然决然地飞往重庆。

新中国成立后,毛泽东曾回忆说:“蒋介石把我请到重庆来谈判,说要和平,两党联合,和平建国。当时我向党中央作了交代,到重庆后,如果蒋介石把我杀了或关了,那就由刘少奇同志来代替我。”

军事上,从延安出发之前,毛泽东曾经和刘少奇密谈了一天一夜,嘱咐一切,其中有一句最为经典。毛泽东说:“须知蒋委员长只认得拳头,不认识礼让。”毛泽东的这句话意思非常明确,重庆谈判期间,如果蒋介石敢动拳头,那我们就要给予强有力的回击,我们的拳头越硬,我们越能赢得谈判的主动权。

正是因为政治军事上的机宜,已经面授给了刘少奇,具体的谈判事宜,已经全权交给了周恩来,所以在身陷重庆的那四十三个日日夜夜,毛泽东丝毫没有担忧什么、紧张什么,相反是举重若轻、闲庭信步,愈发地具有伟人的风采。

更让当时以及后世之人万分敬仰膜拜的是,在蒋介石的主场,毛泽东在闲庭信步之间,还走出一步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文化妙棋——几乎是一夜之间,那一阙气势磅礴的《沁园春·雪》横扫阴雾,响彻重庆,彻底震荡、征服了世人之心。

原来,共产党的领袖不是国民党宣传的那样,而是今朝最具雄才大略的风流人物。

北国风光,

千里冰封,

万里雪飘。

望长城内外,

惟余莽莽;

大河上下,

顿失滔滔。

山舞银蛇,

原驰蜡象,

欲与天公试比高。

须晴日,

看红妆素裹,分外妖娆。

江山如此多娇,

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惜秦皇汉武,

略输文采;

唐宗宋祖,

稍逊风骚;

一代天骄,

成吉思汗,

只识弯弓射大雕。

俱往矣,

数风流人物,

还看今朝。

这一阙冠绝古今的绝妙好词,不是毛泽东在重庆写的,它诞生在大雪纷飞的陕北。

1935年10月19日,毛泽东率领一支只有七千人的队伍,翻越十八座大山,跨过二十四条大河,爬雪山,过草地,历经千难万险,终于达到陕北的吴起镇。

长征的胜利,预示着革命的烽火将燃遍中华大地。

1935年12月17日到25日,中国共产党在瓦窑堡召开会议,决定建立抗日民族统一战线,争取抗日战争的胜利。

1936年1月25日,毛泽东、彭德怀率领红一方面军组成“中国人民红军抗日先锋军”,从安定县出发,于2月5日抵达距离黄河只有二十多里的清涧县袁家沟。

2月6日,一场罕见的大雪在秦晋高原上漫天飞舞起来。站在高原之巅,毛泽东一只手掐在腰间,一只手夹着香烟,看着眼前白雪莽莽的神州大地,他的胸中涌出了雄奇瑰丽的伟大诗篇。

然而,在陕北清涧县袁家沟一户人家的土炕上,毛泽东一挥而就写出这千古一出的新词后,并没有公开发表,而是在手中一直存放了近十年之久。

伟大的诗篇在等待着伟大的 历史 时刻。

近十年之后,为了和平,为了崭新的中国,伟大的 历史 时刻终于到来了。飞赴重庆前,毛泽东亲手写下了这阙《沁园春·雪》,并带来了重庆,伟人携词而来,为的是雄文壮志,横扫黑暗与腐朽,激荡世人进取之心。

在重庆,怎样将这一阙《沁园春·雪》发表出去,这是一个不是问题的问题。

直接在重庆的《新华日报》上公开发表,这样的方式太直接,火药味太重,既不符合谈判的策略需要,也缺少一流的政治智慧。

也就是说,在重庆发表《沁园春·雪》需要走一步高明的妙棋。对于毛泽东来说,这是闲庭信步间信手拈来的“小事”——

1945年9月6日,毛泽东来到重庆的第十天。

这一天,毛泽东在周恩来、王若飞的陪同下,利用早上的闲暇时间,拜访了一位早年在长沙一师认识的良师益友孙俍工。

二十五年前,毛泽东还是长沙附小的一名教员,那时他时常去长沙一师听孙俍工的课,久而久之,两人便认识了。

有一天,毛泽东来到孙俍工的寓所,手里拿着一本《小说月报》,上面发表着一篇孙俍工的小说。见到孙俍工,毛泽东虚心地说,孙先生!我今日找你还有事情呢。一是向你借书,二是向你请教书法艺术来的。

孙俍工虽然比毛泽东小一岁,但书法造诣却很是深厚。对于毛泽东的请教,他是乐于讲授心得体会的。因为知道毛泽东眼下习的是行书,且有习草书的想法,孙俍工便对毛泽东说,其实,行书比草书、隶书都难。你想想,变化那么多,写起来却不能停顿,是在行笔中完成那么多笔锋的变化,多么不容易。

毛泽东问,行书变化如此之多,不知可有章法可循?

孙俍工听了,挥笔为毛泽东写下了行书二十六字诀:疏密、大小、长短、粗细、浓淡、干湿、远近、虚实、顾盼、错落、肥瘦、俯仰、起伏。

在书法艺术上,孙俍工是毛泽东的良师益友,但对于国家的前途,两人却有不同的看法。孙俍工曾经也是个革命青年,但残酷的现实后来让他放弃了革命的理想,成了一个温和的教育者,那时候,他曾写信对毛泽东的革命行动进行善意的劝解——“急回手,莫待明天。”

毛泽东没有因为这样的分歧,中断与孙俍工的交往,他照常去听孙俍工的课,始终视他为书法艺术上难得的良师益友。

如今二十五年过去了,毛泽东不仅记得孙俍工,而且带着《沁园春·雪》来到了孙俍工的家中。

此时的孙俍工只是一介布衣文人,当看到昔日故友、今日的共产党领袖已站在自家门口时,孙俍工禁不住激动地叫出声来:“啊!润之······”

在故友的书房里,毛泽东仿佛还是昔日那个在书法艺术上求教的谦谦君子,他拿出一份纸卷,递给孙俍工说:“这是俚词一首,自己涂鸦,送与先生。先生看看这字写得有无长进。在一师时,先生教给我的书法要领,二十年来一直不敢忘记呢。”

孙俍工双手接过毛泽东的纸卷,展开品读,良久之后,不禁忘情地赞叹起来,好!好!仿古而不泥于古!尽得古人神髓,而又能以己意出之,非基础厚实者莫能如此。况你由行而草,竟能卓然自创一格,真不简单!润之,你笔底自由了!

二十五年未曾谋面的故友就这样海阔天空地谈开了······几天后,毛泽东在红岩村举行酒会,特意向孙俍工发去了请柬。在酒会上,孙俍工感慨万千,赋了一首《喜毛润之兄过访》:

毛公天下奇,风流儒雅见容仪;

毛公天下秀,奋剑挥戈能御寇;

毛公天下雄,麾兵百万何从容!

生为豪侠骨,更具男儿血!

为国不恤七尺躯,为义更觉肝胆热。

政治协商再电招,延安道上走华骠;

翩然命驾来渝市,弥天烟尘一旦消······

孙俍工的诗性大发,离不开《沁园春·雪》对他心灵的激荡,而他的唱和也为《沁园春·雪》在重庆文化界、教育界的广泛流传开了一个君子之交、温情脉脉的好头。

毛泽东告别孙俍工,是9月6日那一天的中午,之后,他并没有停歇,而是驱车驶向了于右任在重庆的居所。

于右任是中国近代民族民主革命先驱,国民党元老,自称“名儒名将兼名士”。他的书法堪称一代宗师,诗作也是卓然超群,尤其那一首《国殇》——

葬我于高山之上兮,

望我大陆;

大陆不可见兮,

只有痛哭!

葬我于高山之上兮,

望我故乡;

故乡不可见兮,

永不能忘!

天苍苍,野茫茫,

山之上,国有殇。

毛泽东与这位国民党左派元老可说是忘年之交。在9月6日于右任专门招待毛泽东一行人的午宴上,两人之间的交谈,默契而自然。他们没有过多地谈论政治,而是兴趣盎然地谈了许多关于诗词的话题。

毛泽东的《沁园春·雪》此前虽然没有公开发表过,但在共产党内部已经广为流传,国民党一方的文化大家也早有耳闻。

宴席上,于右任便极力赞赏了毛泽东这阙尚未发表的雄词,品评一番之后,老先生笑着说,结句“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气吞千古!

毛泽东听了,轻松幽默地说,若何“大王问我:几时收复山河?”启发人意之深也。

听到毛泽东的赞誉,于右任哈哈大笑,哪里!哪里!润之过奖了。

这是高手之间的又一次唱和,毛泽东所说的“大王问我”,乃是于右任所作的散曲名篇《越调·天净沙》——兴隆山畔高歌,曾瞻无敌金戈。遗诏焚香读过。大王问我:几时收复山河?

午宴品词,看似随意,却是有心,其中的智慧与韵味,令人回味无穷。

然而,毛泽东的这一步文化妙棋,到此并没有结束,好戏还在后头。

午宴结束,从于右任的居所出来后,毛泽东一行人走向了下一站,载着他们的 汽车 直奔重庆沙坪坝南开中学的方向而去,当时柳亚子正住在南开中学教职员宿舍津南村10号。

毛泽东是柳亚子的挚交,更是柳亚子崇拜的革命偶像。1926年的春天,两人相识于广州。那时候,柳亚子便对毛泽东的德才表现出了欣赏、钦佩之情。后来,每每得到毛泽东在革命道路上取得胜利的消息,柳亚子总会用诗赞誉一番。

得知毛泽东在井冈山建立革命根据地的消息时,柳亚子曾赋诗一首《存殁口号》:

神州峰头墓草青,湘南赤旗正纵横。

人间毁誉原休问,并世支那两列宁。

得知毛泽东率领中央红军连续粉粹国民党针对革命根据地的“围剿”时,柳亚子曾赋诗一首《怀三人截》:

平原门下亦寻常,脱颖如何空处囊。

十万大军凭谁握,登坛旗鼓看毛郎。

自广州一别,如今已经十九载了。当得知毛泽东来到重庆后,柳亚子难以抑制兴奋之情,8月30日,他就曾主动找到中共中央机关所在地曾家岩50号,来看望有着十九年交情的挚交故友。

柳亚子没有想到,仅仅过了六天,毛泽东在百忙之中竟然亲临自己的寓所,二人再次促膝相谈,这使柳亚子极为感佩。

柳亚子告诉毛泽东,他正在编一本《民国诗选》,想把毛泽东的《七律·长征》编进去。

毛泽东觉得《沁园春·雪》更加符合此时此境,于是他拿出随身携带的印有“第十八集团军重庆办事处”字样的信笺,对柳亚子说,给你抄一首我的咏雪词吧。

说着,毛泽东凝眉静思,挥毫泼墨,赠给了柳亚子一份异常珍贵的墨宝——《沁园春·雪》。

得到毛泽东的《沁园春·雪》,南社盟主柳亚子当场高呼:惊世大作!惊世大作!

同一天,对于《沁园春·雪》,毛泽东一赠,一品,一书,一切来的那么自然,又那么的水到渠成。

如此这般,接下来自然就更有看点了。

柳亚子是当时诗坛上非常活跃的人物,这阙雄词到了他的手里,他怎能不去唱和酬答,又怎能不去宣扬传播。

当时,除了准备编一本《民国诗选》,柳亚子同青年画家尹痩石一道,还在筹划一个诗画联合展览。尹痩石获悉柳亚子得到了毛泽东《沁园春·雪》的墨宝,提出了一个想法,如果他能为毛泽东画一幅画像,然后同《沁园春·雪》一同展览,那么在诗画联合展览上一定能获得轰动的效果。

柳亚子觉得这是个绝好的主意,想到与毛泽东10月2日还有一次约见,他便自告奋勇地告诉尹痩石,这事他可以促成。

10月2日,柳亚子带着尹痩石如约来见毛泽东,一番畅谈后,柳亚子对毛泽东说,我和尹痩石正在筹备一个诗画联展,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毛泽东微笑着问,“东风”者何?

柳亚子说,独缺润之兄一幅画像。今天我请尹先生来,就是想为你写真,你要为他做模特儿噢。

毛泽东欣然答应,只是10月2日这一天活动日程已经排满,毛泽东只好与柳亚子、尹痩石另行约定,5号接尹先生过来画像。

10月5日这一天,尹痩石画下了他一生中最为重要、最为得意的一幅伟人画像。10月6日,尹痩石抑制不住兴奋的心情,一大早便将毛泽东的画像拿给柳亚子看。

有感于尹痩石画出了毛泽东英姿勃发的领袖气质,柳亚子当即赋诗一首,题为“十月六日题毛主席之绘画像”,诗云:

恩马堂堂斯列健,人间又见此头颅。

龙翔凤翥君堪喜,骥附骖随我敢吁。

岳峙渊渟真磊落,天心民意要同符。

双江会合巴渝地,听取欢虞万众呼。

柳亚子是一个异常尊重中国传统文化的雅士,虽然他得到了毛泽东的《沁园春·雪》,但因为毛泽东当时信手而书,既没有题款,也没有署名、用印,柳亚子觉得颇为遗憾。

柳亚子与毛泽东之间是真挚不见外的,当得知毛泽东已经开始为离渝做准备时,柳亚子再也按捺不住,他径直奔向毛泽东住处,请求毛泽东能为他再写一幅《沁园春·雪》,要有题款、有署名、有印章,以便作为纪念永久珍藏。

不巧的是,柳亚子奔来时,毛泽东刚好有事外出,无奈之下,柳亚子只好将自己的想法写在一张纸上,然后将这张纸和纪念册、诗稿一并放在了毛泽东那里。

毛泽东没有让柳亚子失望,10月7日,毛泽东派人送来了柳亚子留下的纪念册。柳亚子打开纪念册,一眼便看见了毛泽东那熟悉的字迹,重新题写的《沁园春·雪》的前面有“亚子先生教正”,落款有“毛泽东”三个大字。

然而,当发现新的《沁园春·雪》没有用印后,柳亚子再次跑向毛泽东的住处,请求毛泽东在手稿上用印。

毛泽东理解柳亚子的文人性情,他笑着告诉柳亚子,不是不用印,而是没有印。

柳亚子听了,慨然许诺说,我送给你一枚吧!

说完,柳亚子便匆匆离去了。

在重庆,毛泽东与柳亚子的真挚交往,温暖而心向光明,除了谈论诗词艺术,毛泽东还向柳亚子阐明了对时局的看法,尤其那一句“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至今仍散发着智慧的光芒。

那一段时间,柳亚子的精神得到了洗礼,心灵受到了震撼,他有一个心愿,能在毛泽东离渝之际,为他心目中的伟人献上一阙唱和《沁园春·雪》的上乘之作。

但《沁园春·雪》如同一座雄伟的高山,面对这座高山,诗词大家柳亚子下笔时罕见地踌躇了,他的那阙和词直到毛泽东离渝十天后,才在一个深夜迸发出来。

柳亚子将这阙和词连同毛泽东亲笔的《沁园春·雪》带到了诗画联展上,一时间,重庆文化界沸腾了。

展览会结束后,一天,柳亚子将毛泽东的《沁园春·雪》和自己的唱和之作一并送到了重庆的《新华日报》,希望他们能够将其发表。

报社的领导委婉地向柳亚子解释,因为《新华日报》是共产党在重庆办的报纸,毛泽东是党的中央主席,发表毛主席的作品,非得到他的同意不可,要到延安去请示。

听到这样的解释,性急的柳亚子提出了一个想法,《新华日报》能否发表他的和词?

《新华日报》的领导认可了柳亚子的想法,1945年11月11日,在柳亚子这篇和词完成20天之后,终于在《新华日报》的第四版上和读者见面了。

和词唱响,《沁园春·雪》却神龙见首不见尾,整个重庆于是更加翘首以盼了。

终于,《新民报晚刊》编辑吴祖光不顾劝阻,于1945年11月14日在《新民报晚刊》刊发了《沁园春·雪》以及柳亚子的和词。

曲折的过程,伟大的胜利。

不见金戈铁马,却有万古风流。

这一段 历史 多么地让人感叹,又多么地让人敬仰——

《沁园春·雪》-——你不知道的那些故事

主席的这首词,可谓是绝世独立,作为咏物词,它超凡脱俗,作为抒情词,它横亘古今。当然了,脱离背景评论作品,就是空中楼阁,空言而已。下面我从几个方面谈谈我对这首沁园春的理解和感受。

中央红军自1934年10月开始长征,至1935年10月到达陕北,与陕北红军胜利会师,之后粉碎了国民党的三次围剿。为北上抗日,红军在1936年2月进行东征,5月退回陕北,《沁园春·雪》即作于1936年2月。此处有柳亚子先生的原话“次韵和毛润之初行陕北看大雪之作,不能尽如原意也。”可作为证据。

1945年秋,应蒋介石的邀请,毛泽东赴重庆和谈。柳亚子先生向主席索句广为流传的《七律·长征》(因柳亚子先生想编纂一部《民国诗选》,而柳所知道的《长征》是社会上流传的,恐有错误,所以柳向毛求证索句。)。

但毛并没有抄录《长征》给柳,而是手书《沁园春·雪》赠给柳,柳看后大惊,并和词一首《沁园春》,并把两首《沁园春》交给了《新华日报》(新华日报为我党的报社),准备发表。然而考虑到国共正在和谈,周总理担心有人会借用此词炒作,于是暂时并未发表主席的词,而是把柳亚子的和词发表了。

毛词发表后,社会反响太大,蒋介石震怒,让陈布雷组织了一批人在国民党机关报《中央日报》开始“围剿”毛的《沁园春·雪》。(因为在蒋看来,毛泽东野心勃勃,想当帝王称王称霸,想复古,想倒退。),我党也组织了一批人与他们“战斗”。

国民党方主要人物有:易君左、杨依琴、董令狐、王新命、吴诚、老酸丁等。

共产党和进步人士方主要有:柳亚子、郭沫若、聂钳弩、陈毅、邓拓、黄齐生、崔敬伯等。

他把我党领导的军队视作草莽,把毛主席比作石达开、宋江一类的人物,还劝我们“悬崖勒马”、“放下屠刀”,这是多么的荒唐可笑。

他污蔑我党领导下的人民军队是“杀吏”的“黄巢”,而把国民党的军队美化为“坑兵”的“白起”。甚至大言不惭地说要“大漠孤烟,生擒颉利”,要生擒毛主席,还说“一念参差,千秋功罪”,呵呵,也不知谁才会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随后民主人士、著名诗人聂绀弩也填了一首《沁园春》:

“惯驶倒车,常骑瞎马,论出风头手段高。君左矣,似无盐对镜,自惹妖娆。”驳斥易君左开倒车,骑瞎马,乱出风头,真是大快人心。

随后,郭沫若也发表和词:

“说甚帝王,道甚英雄,皮相轻飘。看古今成败,片言狱折。”,寥寥几语,就把那些说毛泽东有帝王之心的人怼了回去。“岂等沛风,还殊易水,气度雍容格调高。”,你们懂什么呀,这一首《沁园春》不知比《大风歌》、《易水歌》格调高多少,哈哈,真真一张巧舌。“红船满载,王师大捷;黄巾再起,蛾贼群骚。”,两个典故,驳斥了国民党对我军的污蔑。“叹尔能言,不离飞鸟,朽木之材不可雕。”嘿,纵然你能言善辩,也不过是飞禽走兽,朽木不可雕。

“抬望眼,盼山河收复,忍见娇娆。”八年抗战,损失的是国家,你们与其在此言之凿凿,还不如多想想如何争取和平。“天碎也,看今朝如此,还看明朝!”看看你们这个样子,我对当下是不抱什么希望了,只有好好期盼未来了,这是多么的无可奈何呀!

第一首,充分肯定和赞扬了毛柳二人的唱和。

第二首,驳斥了国民党文人的小人嘴脸,说他们是“根深奴性,玷辱风骚”,还劝他们要“革面洗心,迷途知返,大众仍将好意招”。“不如是,看所天倾覆,殉葬崇朝。不然的话,只能成为蒋家王朝的陪葬,真是大快人心。

论战的结果是不仅没让毛“身败名裂”,反而让社会各界充分认识了毛的才能,文人墨客更是对毛另眼相看,可以说,蒋真的是适得其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认为, 一首好的诗词,固然要有深刻的思想内容,同时还要有饱满、精美、凝练的语言作为支撑。人们品评一首好诗词,通过反复吟咏、一唱三叹,不仅要看到它所反映的内容和所要表达的情感,而且还要看他是如何表达的。

从文学形式上看,《沁园春》是古典的词牌名,有严格的格律和字数限制,主席的这首词,格律严谨,只有“成吉思汗”一句稍不符合,但人民地名,偶然出律,无伤大雅。正如 《红楼梦》中“香菱学诗”一节中黛玉所说:

又 如王国维人间词话中说的 :

文学要适应人民的日常生活,使用早已成熟的词牌来描写向现代社会生活就显得有些不着调,但如果能熟练地掌握这种古典的文学体裁,病使用它为新时代的人民生活服务,叙人民之事,抒人民之情,那他的价值就极其重要。

而毛主席在谋篇布局中的成熟的手法就更是值得我们长久学习的。

上片:

“北国”三句,言简意赅,通过“冰封”、“雪飘”就把北方的冬天描绘得淋漓尽致,再加上“千里”和“万里”这两个具有夸张和想象的量词的衬托,一派冰天雪地的图像就显现在眼前了。

“望长城”七句,用一个“望”字领格,一个对偶,两对鲜活的比拟,把想象中的景象和现实中的美景紧密结合起来,山活了,高原也活了,不仅活了,还带有律动的节奏感。

“须晴日”三句,以一个成语“红妆素裹”唤醒了一位“美人”,这位“分外妖娆”的“美人”就是这绝美的山河,秀丽的江山。

下片:

正是由于“江山如此多娇”,千百年来,这壮美的江山才引得无数的英雄、无数的王侯将相,为之倾倒、为之折腰。这过片是如此的浑然,是这么的自然,由对美好景色的描写而引发对古来帝王的议论,真的是完美无缺。

接着以一个“惜”字领格,对秦皇汉武、唐宗宋祖、成吉思汗这些古代伟大的帝王,毛主席有其独特的视角,他不像一般的文人墨客一般对他们百般恭维、也不像凡夫俗子一般对他们盲目崇拜,而是逆向思考,发现他们身上的缺陷,“略输文采”、“稍逊风骚”、“只识弯弓射大雕”三句,既肯定了他们的武功,又否定了他们的人文素养,而且使用了“略输”、“稍逊”、“只识”三个程度很轻的词汇,尺度把握的非常到位。

“俱往矣”三句,情绪直转而上,一扫万古,折入今天,那些曾经的辉煌,那些青史留名的故事,那些盛极一时的人物,都已经深深地埋在了历史长河中。

“数风流人物”,还得看今朝啊,这么多优秀的共产主义者,这么多舍生取义的共产主义战士,正在为劳苦大众的解放而奋斗着、努力着,我们不怕牺牲、勇往直前,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粪土当年万户侯。这是多么豪迈的英雄气概啊!

1958年底,在《毛主席诗词十九首》上,毛主席给出了自己的评价:

这是一首咏物词,按照毛主席自己的说法,雪代表的是几千年的封建主义,而千里、万里的冰天雪地,正是封建主义的肆意涂抹,正是当下的浑浊世界中充满的各种压迫和剥削,而无产阶级必将战胜资产阶级和地主阶级,推翻压在中国人民头上的“三座大山”。

想一下当时的状况,红军刚经历过长征,损失较大,正处在革命的低潮,而毛主席有如此的豪情和信心,有如此成熟的革命乐观主义精神,这有多么的难能可贵。

从整体上来看,一气呵成,雄浑奔放,从上片的江山美人过渡到下片的品论人物,看似异军突起、别开生面,实则顺理成章、天衣无缝。

正如柳亚子先生的和词中所写“算黄州太守,犹输气概;稼轩居士,只解牢骚。更笑胡儿,纳兰容若,艳想浓情着意雕。”这应该是算是最贴切的评价了。

此词引发的这一场文化辩论,不仅让社会各界对毛主席本人有了更加清晰透彻的认识,也让那些对中国共产党不甚了解或者 一知半解或者存在疑虑的民主人士对中共有了更全面的了解。这一场文化论战的胜利,是具有伟大的历史意义的。

自从新文化运动以来,推行白话文,写新诗,对于旧有的古典诗词是一种很强烈的冲击,而毛主席,作为一个新文化运动以来的有为青年,也作为一个接受过传统文化教育的人,他没有完全地抛弃了古典的诗词学,而是批判性的继承,选择性的保留,这一点,对于中华文化的传承是有重要意义的。

再者,单纯从词学的角度来看,毛也是一位伟大的词人。词自唐产生,盛极于宋,明代陷入了低谷,到清代,幸有纳兰容若、朱彝尊等的继承,重新迎来了一个小高峰,晚清以后,秋瑾、王国维等人虽说也不乏佳作,但总体都是呈现下滑趋势。而毛主席的出现,又一次迎来了词学的小高峰,比如主席的其他词作《沁园春·长沙》、《忆情娥·娄山关》、《卜算子·咏梅》、《浪淘沙·北戴河》等等都是一时佳作,我认为,他代表了近现代词学的最高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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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介石如何看待沁园春雪_蒋介石找人沁园春」评论列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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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于 2023-02-28 07:11:52  回复
的英勇斗争。在这里,只需举出新民学会和《湘江评论》就足够了。 融豪放和婉约于一体,是该词的一大艺术特色。如果只看静态,该词堪称婉约大师的杰作。静观毛泽东的“湘江秋色图”,想必不会逊色于柳永的“钱塘秋色图”吧。而毛泽东的“湘江秋色图”一旦动了起来,柳永恐难望其项背了吧?写到这里,顺便看看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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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于 2023-02-28 00:53:34  回复
,一天,柳亚子将毛泽东的《沁园春·雪》和自己的唱和之作一并送到了重庆的《新华日报》,希望他们能够将其发表。 报社的领导委婉地向柳亚子解释,因为《新华日报》是共产党在重庆办的报纸,毛泽东是党的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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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于 2023-02-28 01:08:14  回复
的方向,向着重庆城里驶去了。 当天晚上,应蒋介石的邀请,毛泽东与周恩来、王若飞一起来到山洞林园,毛泽东与蒋介石于广州一别十九年之后,终于再一次面对面地坐到了一起。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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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于 2023-02-28 04:11:06  回复
,形容白雪覆盖的丘陵如巨象奔驰。这两个动词用得极为传神,把冰封雪盖的群山高原写活了,赋静景以动态,使之生机勃勃。本词不仅用词精炼,而且巧妙地运用了比喻、拟人、对偶等修辞方法。上述的“山舞银蛇”、“原驰蜡象”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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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于 2023-02-28 00:36:19  回复
,从“独立寒秋”至“鱼翔浅底”是一幅湘江秋色图,一位青年在湘江边欣赏秋光,一切仿佛是静止的,凝固的,青年仿佛千百年前就站在那里了。他是谁?在想些什么?他是被贬长沙的贾谊?在这“沅湘流不尽,屈子怨何深”的湘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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